阿强付了车费,司机嘟囔着“这地方晚上邪门”扬长而去。阿强裹紧外套,快步走向仓库。夜色笼罩下的码头空旷寂寥,只有远处几艘货轮的灯光闪烁不定,像怪兽的眼睛。海风呼啸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他按照k留下的暗号,三长两短地敲击仓库的铁门。
一阵金属摩擦声后,铁门打开一条缝,露出k警惕的脸。“东西带来了吗?”
阿强点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,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k打开门,阿强闪身而入,k随即关上了门,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仓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,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货物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。k接过u盘,直接插进一台笔记本电脑,屏幕亮起,映照在他严肃的脸上。“我要确认一下。”
几分钟后,k抬起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,“不错,合作愉快。”他从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叠钞票,递给阿强。“这是你的酬劳。”
阿强接过钱,没有细数,直接揣进口袋。“我还需要离开这里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k走到仓库角落,掀开一块帆布,露出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。“从这里走,可以直接通往市中心。”
阿强看了眼黑漆漆的洞口,没有犹豫,直接跳了下去。k则将帆布重新盖好,拿起旅行包,转身离开了仓库。他锁好门,消失在夜色中。
阿强在地下通道里摸索着前进,通道狭窄潮湿,空气污浊,他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勉强看清前方的路。走了大约十分钟,他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。他加快脚步,爬出通道,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酒店房间的浴室里。
他反锁上浴室门,打开淋浴喷头,任凭冷水冲刷着身体。他脱下沾染了血迹的衣服,扔进垃圾桶里。洗完澡后,他打开行李箱,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,走到窗边,点燃一支香烟,默默地注视着城市的夜景,闪烁的霓虹灯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光,与他此刻内心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。
阿强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,拨通了一个号码:“任务完成。”他简短地汇报了情况,语气平静,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对方只回应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便挂断了电话。
阿强放下电话,从口袋里拿出那部确认过没有问题的手机开机。他熟练地设置了新的密码和指纹,然后打开通讯录,找到一个备注为“老k”的号码,编辑了一条短信:“货已安全送达。”发送完毕后,他关掉手机,走到窗边,毫不犹豫地将手机从窗户扔了出去。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消失在夜色中。
阿强转身,走到床边坐下,他从口袋里掏出k给他的那叠钞票,一张张仔细地数了起来。他数得很慢,很认真,仿佛在确认每一张钞票的真伪,又仿佛在感受着任务完成后的满足感。
点完钱后,他将钱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,然后躺倒在床上,闭上眼睛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。阿强感到一阵疲惫,他闭上眼睛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…
…
与此同时,在城市的另一端,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一栋高档公寓楼下。k从车上下来,抬头看了一眼公寓楼的窗户,那里,灯光昏暗,窗帘紧闭。他走进公寓楼,按下电梯按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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