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兰身体不太好。半个月前,在夜里,她感到一阵昏迷,病又发作了。是林子轩踏着黑夜给她买的药,路上险些被车撞上。回来不敢提起,怕她担惊受怕的,影响休息。依兰后来才知道,用小手捶他,骂他。林子轩就嘿嘿地傻笑,明白她只是心疼他。有时依兰很悲观,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冷,血液冰凉。她非常喜欢绝望的东西,听悲伤欲绝的歌曲。林子轩是她唯一的温暖。林子轩准备去上班。“这么恶劣的天气,很危险的,不要去了好不好?”依兰异常敏感,担心路上会发生危险。“宝贝儿,我可是单位精英,一刻不能缺少的存在,不去怎么办。”林子轩这个月已经请了好几次假,找不到借口了。依兰开玩笑说:“你这样优秀的男人,在单位,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吧。”林子轩生气地瞄了她一眼,接着像小孩一样发誓:“我只会爱你一生,就一生,永远不离开,永远不背叛,永远不沾花惹草。否则变只小狗,天天被你欺负!”“嗯、嗯、嗯。”依兰被林子轩热吻着,不知道是小嘴巴堵上的原因还是在回应他的承诺。“乖乖地在家等我。”穿好衣服,林子轩轻轻地关上门,走了。三十拎着行李箱,张望着,任杰慢慢地走在这清晰又模糊的街道上。虽然回来过几次,但因为和樱子的事让他没有时间去打量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。是啊,三年了!家乡变了,不见了儿时的从容宁静,没有了童年的雅俗淡然。一眼望去,幢幢高楼屹然地立起,从前的琉璃瓦房不见了;街道上的人流错落在各个角落,熙熙攘攘的;汽笛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,阵阵刺耳。突然间,觉得自己好陌生,这一切,来得是那么的从容,来得那么不经意!到了离家不远的小桥上,小桥依旧默默地跨步在小镇西边的那条河上,这让他感到亲切和暖心。它是那么的镇定,那么的默默奉献,日复一日地托起过往的人们。走上小桥,轻轻地触摸着小桥的青石,突然有了久别的亲热和舒心,这是重逢的喜悦,这是重温的旧梦。小桥的青石上,长着斑驳的青苔,错落间透着它走过的风风雨雨,默默散发着它渊远的悠长。站在小桥上,伏身看着小河里自由自在的鱼儿,不觉回忆已随小河水流回到了童年时光。小时候,他最喜欢站这小桥上看水中的鱼儿了。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睛:“任杰哥哥,你回来了。”是蔓雪,那个自小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小丫头,没想到几年没见,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。她一家人就住到任杰家隔壁。小时候,两家人的条件在这个镇上还算不错,更相处的像一家人似的。任杰妈妈常对蔓雪的父亲说:“等两个小家伙长大了,让蔓雪做我的儿媳妇吧。这一来啊,我们两家就热闹了。”---一个人,打开窗户,迎面的凉风没有让依兰感觉到寒冷,倒是有几分惬意的凉爽,久违的舒坦。桌子上是林子轩喝过的酒杯,残留着余液。拿起一瓶酒,斟满,在风中,一饮而尽。整个身体像是在冰窖里凝固,深深地吸一口气,一股寒流自上而下,涌遍全身。依兰出现了幻觉:好晶莹的酒杯啊,水晶玻璃般剔透,折射出刺眼的光。那光芒,那杯子的锥形,像一个无底的冰窟,在碎裂,咯吱咯吱地做声,吞噬着一切,她的身体被吸附着。她怕,紧张,慌忙地关上窗户。仰起头,摸摸胸口,吃力地呼吸着,身子一软,倒在阳台上。意识中,她赶紧拿起手机,紧紧地握着。好难受啊,她祈祷林子轩快快打来电话。时间在赛跑,她的心在停顿。过了很久,稍微有些缓解了,依兰挣扎着站起来,趴在窗台上,绝望地看着归家的路。冰天雪地,茫茫无际。一个个身影,不需要仔细辨别,只需轻微一掠,便知道是不是他。她恐惧每一个动静,怕那个紫砂茶壶突然碎了,怕座落在边角的钢琴突然响起……突然,门响了,伴随一股炽烈的气息,驱散了所有的阴霾。兴奋,默契告诉依兰这就是林子轩。推开门,迎面的温煦,夹拌着亲昵的味道,嗅得出,那是他独有的。“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”她问,虚弱的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。“没到单位我就后悔了。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着你,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。”林子轩说着,便抱在一起,紧紧地,动情地。--“子轩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她依旧想出去,不要待在牢笼一般的家里。“好的姑奶奶。”林子轩给她戴上围巾,第一次见面买给她的,她依然保留着。天很冷,地面的雪层又覆盖了一层雪。这段时间,林子轩发现依兰心情很糟糕,像是要发生什么。他担心得要死,软磨硬泡的又请了几天假,准备在家里陪着她。“可以出去玩咯。”她像一只开心的麋鹿,蹦蹦跳跳:“可以出去了,一起去兜兜风……”“系好安全带宝贝儿。”林子轩提醒她。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,抱着他,清唱着小调。她说如果开得很快,时光就会倒流。异常丰富的表情,在她的脸上泛起。看着,有点难受。他试图放慢车速,她激烈地拒绝,说要加快车速,这样很刺激。汽车在路上飞驰了一个时辰,到荒僻无人的地方,缓缓地停下,熟悉的激情开始在车内澎湃。☆、第十五回离开与重逢三十一玉霖的堕落让他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自己还活着。整天与酒相伴,在醉生梦死中堕落,他看不到每天的太阳,只有黑夜在他沉醉中出现。整整一个星期,玉霖没有走出他的住处,那十几箱啤酒已经只剩空瓶子,乱七八糟地倒在房间的各个角落。他又伸手去拿酒,但全部都空了。窗外大雪纷飞,玻璃窗上已经结满冰花。恍恍惚惚中穿上拖鞋,外套也没有穿,晃晃悠悠地走出来,想买酒。刚到楼下,一股刺骨的寒风袭来,玉霖一头栽倒地上。等他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那张杂乱又充满酒气的床上。“玉霖,你醒了,来,把这碗姜汤喝了,去一下寒气就好了。”这是谁呢?玉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,拼命想记起面前的这个人。“坐起来,我喂你。”到底是谁?这张模糊而清晰,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到底是谁的?“你烧得很厉害,我给你买了药,等下你吃了然后睡一觉,起来再吃一次,差不多就退烧了。”玉霖漠然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。“那我走了,晚上再来看你。”玉霖脑子有些模糊,那张脸一定在哪里见过,一定是,可又想不起来了,到底在哪里见过呢?在高烧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,他感觉一切都是徒劳的。迷迷糊糊中他对自己说,反正晚上还来,那等晚上再说吧。可他不知道,这一次他昏迷了整整两天,而那个他认为熟悉而陌生的人,默默地照顾了他两天。---虽然时光流逝,虽然岁月斑驳,但柳蓝还记得一个人,那个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。那不是爱,不是情,甚至可以说只是一场意外,但足以让她念念不忘,让她想起来心就有涟漪的感觉,十分温馨。柳蓝在日记中写道:思念,是一杯鸩酒,一饮就痛,一饮就伤,而我却心甘情愿。我痛了,我伤了,我醉了,我笑了,于是我笑着哭了。你的指尖,划过了我的青春年华,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伤。和你在一起,我失去了属于一只鸟儿的自由,失去了属于一只鸟儿的快乐,懂得了什么叫做寂寞。你让我在深蓝的天空里溺水,无法逃脱。我用剩余的一个残翅,在空中努力地煽动,发出一声声长啸,声音回旋在悬崖的上方,凄凉而凌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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