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什么?哥们会送你回家的啊。”马汀笑得嘴巴要咧到耳朵根。“嘭”地,唐景人突然把酒杯用力地砸到桌子上,嚼着口香糖对马汀说:“你跟我换位置。”两个男人的眼神激荡着火花。越是这种场合,就越关乎颜面。这个端头挑起来了,就得担到底。要是马汀认怂,乖乖说“好好好”,笑着打哈哈过去还好。关键是马汀也是把酒杯一砸,说:“凭什么?”酒精上头,最容易出事了。杜若连忙打圆场:“我都说我不玩了嘛,不玩了不玩了……”两个男人的眼神却越来越危险。“去夜宵吧,去不去去不去?我请啦我请!”杜若起身嘻嘻哈哈地说。“别啊。”经验老到的水晴扯着她衣角教育道,“转场没用啦,到时他俩也会为抢你旁边的位置吵,你想想,大排档酒瓶爆头抄椅子打断腿什么的更危险了。”有道理。杜若连忙闭嘴坐下来,看着两个男人换了位置,瞬间硝烟四起。23岁年轻气盛的男人真是麻烦。无论如何都要争一口气。新的一轮,唐景人坐在旁边,杜若闻到了他身上烟味酒味化妆品味混在一起,一时心情复杂。30年后的偶像流行“禁欲、克己”,他们头发一丝不乱,身上没有赘肉,明眸皓齿,没有瑕疵。而这个年代,不对,无论到了那个年代,唐景人还是唐景人,不按套路出牌。由杜若起叫,她低头瞄了自己的骰子一眼:3个一,1个四,1个五。那就盲叫斋吧。她想,便随口说:“八个2。”二叠加了一轮,中途变成了四,再来到杜若这儿又来到16、17了。反正,谁起叫谁倒霉的。她知道自己随便叫唐景人会帮她挡住,心里是暖烘烘的,但耐不住唐景人酒量差啊。“17个四。”她说道。“加1。”唐景人接着说。林约也加了1。大家都在打安全牌。轮到马汀,也往上加了1。突然,唐景人指着他说:“我开你!”“开就开!”对方暴跳如雷。斋叫到20,自然是没那么好的运气。这电视里的魔性演出1989年的女孩子们,个个都小小年纪就离开农村尝试在都市里谋事,服装厂、煤厂、酒厂、果汁厂、鞋厂……无所不有。她们好奇地打量着高楼和霓虹,笨拙地模仿着都市人的生活,心中偷偷地滋养着属于自己的时髦和罗曼蒂克。水晴的家就在里s城约100公里的小山村里。她一开始是在二线的f城当拉煤工,工钱有一两百。没多久就来了s城,先是在印刷厂,也是才几个月,就跳来了当寻呼小姐。寻呼小姐是她做得最久的工作,已经有一年多了。她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,来当寻呼小姐之前,上了一个月的电脑和普通话培训班,刚上岗那几天还是磕磕巴巴手忙脚乱。出错、动作慢,常常被客户和领班训斥,工资也扣得很狠,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。要像鼻涕虫一般死死地黏住这座城市,就得死啃这份“体面”的工作。如今一年多的时光过去,她已经被浸淫得波澜不惊,穿得像城市妹,说话像城市妹,就连脸也长得越来越像城市妹了。然而,也还是“像”罢了。从农村来的姑娘,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,就是嫁给户口本。城镇户口,就像是一纸梦。而水晴是堪称女孩子堆里最有梦想和骨气的,她的目标是攒够8000元买一个非农户口。因此,为了节省开始,她索性搬到了杜若的住处,开始了一起分担房租的生活。只身闯荡的女孩子周身轻盈,两个女孩子各拖一个大“蓝白红”,肩上再扛一个大背包,只需跑一趟,就能把家当悉数搬走。为了迎接水晴的到来,杜若把原来的单人床换成了上下铺。还在小小的房间里再安置了一个小衣柜,只是对于水晴来说远远不够。厨房里多了水晴那份碗碟,浴室里多了水晴的洗漱用品,茶几上也多了水晴的专用水杯,一切都想uple一般,不再形单影只。两个姑娘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整理衣柜,一边研究着所谓时尚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先聊着。“我说,宋得文是不是城市户口呢?”杜若若有所思地问道。“他?他们这些小子,大多是从小地方出来闯荡的,就算是城市户口,也不是s城的。”水晴说完,觉得有些不妥,“等等,你问这个干嘛,你不是以为我想嫁给他吧?”杜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。“先不说这些……你觉得他会结婚吗?”“怎么不会,玩不出什么名堂,还不乖乖结婚生孩子?”杜若理所当然地说。哪个年代都不缺少摇滚乐手,但真正成功的没几个,摇滚乐手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,因为成功了的那几个确实不羁,人家有本钱不羁啊!但没弄出个样子的,家里人都要笑掉牙,自然要低头了,任他性子里还有多少不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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