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余凡走后,大概过了两个钟头,院外门铃响起。林沐尘打开门,是一位年轻男子,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除了漏出来的皮肤,仿佛整个人融在了这黑夜里,他不说话,但能感觉到一股寒气的逼近。
林沐尘曾在某些名人杂志上看到过这个人,大概知道他是谁。只是他们生活中并无交集,对于他的到访,实在意外。
钟易冷礼貌说: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林沐尘问,“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?”
钟易冷沉默几秒后说:“我来见潸然。”他那张冰冷的脸上隐现出很克制的忧急。
这个男人让林沐尘感到了一种紧迫的威胁,甚至让他想到杜余凡说的那句“爱情是自私的”。原来不是他大度,而是对手不足以让他生畏。他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潸然的下落,他能来到这里,那就说明他和潸然之间绝非是寻常的关系。
林沐尘想找个借口将他拒之门外,就说潸然睡了,就说她不在这里,就说他不认识什么潸然,或者就直接拒绝他,像拒绝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林沐尘没有那样做,侧过身,让道让他进来。钟易冷急切地冲进屋里,却也不知道莫潸然在哪个房间,一时茫然,只得又看回林沐尘。
林沐尘给他带路,打开卧室的门,钟易冷快步走了进去。莫潸然安静地睡着,面色有些苍白,清晰的几道伤痕微有褪去。
依此,钟易冷并不能确定她的状况。他问:“她还好吗?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
林沐尘说:“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,因为我也和你一样,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睡着的。”
钟易冷嚯地转过身来,怒问他:“杜余凡把她送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吗?你没有问吗?”
林沐尘带着疑惑和不解走到钟易冷面前,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问:“钟先生,我很好奇,你和潸然是什么关系?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却又什么都知道?”
钟易冷嘴角微扬,语气中带着情敌挑衅的口吻说:“你想知道吗?那我告诉你,在潸然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,而现在……我们住在一起。”
“住在一起?!”林沐尘愕然,复又问道,“什么叫住在一起?!”
“男人和女人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,听清楚了吗?”
钟易冷无情地声音回荡在耳边,林沐尘身形一晃,踉跄地后退一步,他不敢相信,也不要相信。片刻后,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黯然的眸中瞬间又明亮起来。
“是吗?”林沐尘拆穿他,“那我去潸然家里,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?”
“你去过吗?你真的进去过吗?”钟易冷一步步逼近他,“她家的窗帘是什么颜色?墙纸是什么花纹?客厅放着几张沙发?餐桌是玻璃还是木制的?你不知道,你通通不知道,因为她从来没有让你进去过。”
林沐尘被问得哑口无言,傻傻地呆愣在原地,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喃喃自语地说:“关于她,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钟易冷漠然地看着他,对于别人的痛苦,他向来缺少同情共感。所以在别人的伤口上再来一刀,他也不会有什么犹豫。
“林沐尘,”钟易冷无情的声音又传至耳边,“你是一朵无菌环境下的花朵,被精心养护,看似美好,却适应不了复杂多变的环境。你从来没有想过潸然是谁?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?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?你发现她的不一样,你心中困惑苦恼,但你却不求甚解。你单纯美好,可这也是你致命的弱点。你和潸然之间要走的路,远不止你能想到的那么多。挡在你和潸然之间的不是我,不是杜余凡,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,而是宿命,一个你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宿命。”
林沐尘神色震惊,却也茫然。此时,他并不能完全明白钟易冷意中所指。
钟易冷颇为严重地说:“如果你真的为潸然好,你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。不然,你们日渐而深的情感会成为潸然无法承受的痛苦,最后会彻底击垮她。如果你真的爱她,就记住我今天说的话。”
从小到大,他都在一个幸福美满、健康快乐的氛围中生活。放肆哭笑,纵情欢乐,没有烦恼,没有忧愁,喜欢就大声说,不高兴就拒绝,一切都随心所欲,活在最明亮的阳光下,没有遮掩,只有坦诚。
他这样在蜜罐里长大的人,一时无法理解什么是宿命,他要慢慢消化,慢慢认识这个将和他有关的新名词。
钟易冷走了,时间也到了后半夜。林沐尘全无睡意,他就坐在莫潸然的床边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她在昏睡中会呓语不清地说着一些话,那声音里有恐惧,有愤恨,有痛苦,而后眼角流下泪水。他轻轻拭去,他明白他们不能再以模糊的关系维持表面的平静,他认识的这个人他要去真的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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