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东越国背地里支持西南寇匪,犯我阙国边境,已攻下图瓦堡,父皇本想委派舅父率领白虎之师前往镇压,舅父却以旧疾复发,力不从心为由推托,反向父皇举荐了徐子昂,称其年少有为,必能借此机会立下军功,扬我国威。”晏遥眉头微蹙。公孙渊此举,无异于是对李临的挑衅。他心知李临如今无人可用,称病推托便也就罢了,竟还将那徐子昂给推出了台面。一个只知纸上谈兵,从未上过战场的公子哥,如何能够率领军队御敌?他这不是在举荐,分明是在表达他对于李临重用五皇子一党的不满。而李临呢?他心中自然容不下这般居功自傲的臣子,可此时此刻,却偏偏拿公孙家没办法。他既不肯对公孙渊低头,又想要请人家出师,这才自退一步,索性将李玗推了上来。晏遥真盼着自己能开口,说些模棱两可的轻巧话,打个圆场。可那些话,她说不出来。便是说出来了,似李玗这般心如明镜的,听了又真会奏效吗?她想了想,只得宽慰道:“无论如何,这总归是个机会,殿下心中抱负,如今终于能够得以一展,再无掣肘。”李玗一怔,不再去看那只蚜虫,抬眸看向晏遥,眉眼间终于舒展了些,温言道:“你说的是。”他若执着于那因,便会错过那些“果”。若非晏遥提醒,他只怕还会在这些无关情绪上面浪费思绪。叹了口气,又道:“是我狭隘了。”晏遥展颜,“殿下亦是凡人,既是凡人,七情六欲,爱恨嗔痴,乃是常事,何必对自己过于苛责?”李玗笑了,“那日见太子妃与禅师不过闲话了寥寥数语,现在说起话来,倒也颇有意趣,看来,我也得找个机会,去拜会一下那位禅师,多多聆听禅意才是。”晏遥见他主动提及那日之事,便也不再避讳,直言道:“那日殿下在送别松衍大师以后,可曾……上过山?”“有。”李玗亦不遮掩,“山上荒僻,我见天色渐昏,放心不下,所以上山来寻你。”晏遥还不知该作何种反应,李玗却又接着说道:“我虽无意,却的的确确是知晓了那些陈年旧事。”晏遥心中一沉。“那……”她深吸一口气,低下头,手指微微蜷起,有些没底气地问道:“那,你会不会怪我?”怪她利用他母亲的遭遇,去换李旭的同情。“怎么会?”李玗正色道:“你这般为我筹谋,我若是苛责于你,岂非不知好歹。只不过,那样的秘闻,连我都不曾知晓,阿遥又是从何处打探得到的?”晏遥脸一红,含糊道:“我也只是听闻过圣上建国之初时的逸闻,便猜想恭亲王或许还对……对孝敏皇后存了恻隐之心,至于那桩秘闻,晏遥在国公府时,曾听家中女眷说起过,本以为,是空穴来风……”李玗虽然是可信之人,可那本残卷却实在是怪得出奇。倘若据实以告,晏遥并没有把握李玗能够接受所谓的“预言”。李玗听到后半句话时,隐隐皱了眉,喃喃自语了一句道:“果然还有知情人活着。”“什么?”“没什么。”李玗岔开话题,道:“父皇既然命我监国,我也总该做出件让他称心之事,方才不负他老人家的重托。”“嗯?”李玗抬眸看向她,“我一会儿会差人去舅父那儿送请帖,三日后,请他过府一聚,还请劳烦太子妃准备家宴。”晏遥点头应下,李玗又同她说了会儿家常话,便往书房走去,想来是要去亲自拟写那请帖。李玗离开以后,晏遥脸上才显现出了忧虑之色。她总觉得,李玗自那日知晓那桩往事后,便有所不同,可具体哪里不同,她却又说不上来。晏遥独自一人在这石凳上坐着,望着那丛鸢尾,不知不觉地便出了神,也不知过了多久,身后响起了脚步声,她起初以为是春杏,回过头一看,才发现是康嬷嬷。康嬷嬷亦是独自一人,平日里跟着她的两个小丫头如今也不见了人影。“见过太子妃。”康嬷嬷的礼数,向来做得周全,对待晏遥的态度,也从未有过轻慢,可今天的这礼,却是行的过于郑重了。晏遥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,连忙道:“嬷嬷请起。”“是。”康嬷嬷应了一声,这才起身,向晏遥走近了几步。“嬷嬷找我有事?”晏遥关切道,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。康嬷嬷犹豫了片刻,才开口说道:“那日殿下曾来质问奴婢,问先皇后的死因,圣上究竟知情与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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