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光看着凌笙喝酒,基本没有吃东西,稍微睡了一会儿,人是精神了,肚子却咕咕咕地叫个不停。揉了揉眼睛,刚要下地……咦,鞋已经被换好了,一双熟悉的皮卡丘尾巴甩啊甩,是她自个儿的拖鞋。许珏刚睡醒还有点懵,反应了两秒,明白过来——应该是凌笙帮她换的?一个酒醉的人来照顾自己,这感觉有点微妙。许珏揉揉乱成一团的头发,往厨房慢慢走去。尽管已经放轻步子,等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,还是被恰好转头的凌笙发现:“醒了?稍等一下,马上就能吃。”许珏索性靠着橱门,望着那个精神奕奕的人忙活:“不是喝醉了,怎么还有精神煮粥?”凌笙唔了一声,拿勺子搅拌粘稠的米粥,笑着打趣:“没办法,谁让某人肚子里的闹钟一直在响。”“咳,”许珏瞬间站直,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,小声嘟囔:“哪有那么夸张……”许是想证明自己的肚子很乖,她走到凌笙身边,拍了拍肚皮:“喏,没有响,我怀疑你在瞎说。”凌笙挑眉:“是吗?”她放下手里的东西,凑到许珏身侧,像听胎动一样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,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:“啊,闹钟停了。”许珏:“……”这人。她脸颊微红,推开凌笙的脑袋,娇嗔道:“你是不是酒没醒,拿我开涮呢?”凌笙动作一顿,像是由酒想到了什么,眼里多了一些怜惜。她反手揽住许珏的脖颈,把人压到一边宽敞的台子上,轻启朱唇:“既然不信,不如试下?”凌笙的身子凹凸有致,山峦随呼吸起伏,时而贴,时而离,撩的许珏整个人都僵硬了,仿佛躺在刀下的鱼,一动不敢动。这个效果让人不太满意,凌笙俯的更低,让温热的呼吸吹向她的脖子:“嗯?”“试试……怎、怎么个试法?”脖子部位比较敏感,热气吹过来,每寸软肉都为之战栗。许珏不敢挠,也不敢吞咽唾沫,紧张到结巴。凌笙轻笑:“你很紧张?”动作间长发如瀑,卷入两人的缝隙中,像是古时的护城河,把许珏包围在内。许珏几欲窒息,嘴上却不肯承认:“没、没啊,我紧张了吗?我为什么要紧张?”凌笙见她死要面子,更想逗弄:“不紧张的话,要不要……尝尝我?”咫尺间的眸子漾着水,睫毛轻扇,像是放晴之际柳梢拂过水面,把春水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。而她,是困囿在其中的鱼,挣不脱,离不了,只能随之起舞。说是尝尝,却不知尝的到底是谁。许珏攥紧衣角,慢慢闭上眼,任凌笙靠的越来越近。两唇就要重合之时,意外遽然发生了。许珏的身子往下一滑,跟泥鳅似的溜了一截,凌笙惊了一惊,亲在了空处。她赶紧把人一捞,结果许珏脑袋一磕,鼻梁正好撞到了绵软之处。这一下是真的猝不及防,她低吟一声,后退了半步。“你没事吧,疼不疼?”许珏捂着鼻子,有些慌乱,又不敢去触碰刚才撞到的地方。“嘶……你、你躲什么?”亲吻不成仁义在,就算是一向淡定的凌笙,都忍不住皱紧眉头,有些恼。许珏视线掠过那处,又想到先前软软的触感,立马把脸转开,也很委屈:“我,我没有躲……”“没躲?”凌笙没好气,要不是姿态不雅,她甚至想捂着胸口缓缓。这铁头,真的有点疼。结果一松开许珏的肩膀,人又开始往下滑,“还来?”凌笙娇叱,戳戳怀里人的额头。许珏内心悲愤,只能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住凌笙,欲哭无泪:“腿、腿……”“嗯?腿怎么了?”凌笙看了看她的腿,没什么事啊,挺好的。许珏把脸埋进凌笙的肩膀,极其小声道:“腿软,站不住……”凌笙:“……”半晌,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许珏:“……”真的,许珏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,尴尬地甚至想砍了这两条不争气的腿。凌笙笑了半天,终于笑够了,眼角都流出了泪水:“你怎么老是腿软?”许珏翻了个白眼:“怪谁?”凌笙闷笑,一点没有后悔之意:“行,怪我。”许珏听出她的笑意,哼了一声,彻底不打算抬起头来。这次,她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。应酬时是晚上六七点,再加上许珏小睡了一会儿,现在时间已经很晚。两人靠在一起,饭锅咕嘟嘟地响,有一瞬间,许珏觉得这像极了婚后生活。虽然人和她网恋时想像的模样有太多出入,但生活的模式,却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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