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坐在客厅沙发,正翻看一本老旧相册,泪花在老眼眶里打转。
“爷爷,陈楚升来了……”
姜颜刚进门,见爷爷这样,心情顿时跟着沉重。
“我二伯走了,爷爷心情不好,你照顾一点。”
姜颜对陈楚升低声道。
陈楚升微微点头,走了过去道:“老爷子,节哀。”
“小伙子你来了。”姜老赶忙抹泪,挤出牵强笑容:“颜儿,你妹妹回了趟省城,你沏茶吧。”
“嗯。”
爷爷正伤心,姜颜自然变得乖巧懂事。
待到陈楚升坐下,姜老苦笑道:“让你看笑话了,说起来这都是我自找的,如果最初能听信你,那我二弟或许也就不会死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
陈楚升略作迟疑。
姜老一怔,赶忙问:“小伙子,难不成你有办法救我二弟?”
“人都死透了,还怎么救?”
陈楚升无语。
这老爷子也是关心则乱,糊涂了。
看来姜家内部和谐,彼此感情深厚,还真不是传言。
姜老恍惚了下,叹道:“我也是糊涂了,小伙子,你有什么话尽管说,我都能承受得住。”
陈楚升想了想,拿过相册,翻了翻几页,指着问:“这谁?”
“我三弟。”
“这谁?”
“我侄子。”
“她呢?”
“我堂妹……”
陈楚升挨了指了小半本,姜老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要见他们吗?”
“误会了,我想说的是,从今天开始,刚刚我所点的人都要死。”
姜老:“……”
这是点生死簿呢?
“现在你对于你二弟的死,是不是已经释怀了不少?”
陈楚升笑问。
姜老眼前一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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