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不了你的!”汪鸿里笑道。
平山村的一切都没有变,敬贤堂和敬德堂也没有变,马头墙还是那个高高的马头墙,画格窗还是那个小小的画格窗。
阿婆知道汪鸿里回来了,特地做了鱼。
第二天阿婆要帮景区巡逻,村子里人一多,清池和南湖那边就特别容易出事,经常会有小孩子贪玩下水,稍不留神就会溺水。阿湾和汪鸿里在敬德堂中庭整理要邮寄的货物,笋干、谷雨时采好晒干的茶叶、咸肉铺满了中庭的青石板。
“阿湾,初中定好了在哪里上吗?”
“和你一个学校哇,还是陶镇的广济中学。”
“那咱们又成校友咯?”
阿湾笑嘻嘻地扎好一个袋子。
提起广济中学,汪鸿里想到了一个人。
“陶姐儿呢,上学还没回来吗?”汪鸿里昨天进村走的是南湖那个进村口,没有碰到陶姐儿。
“不知道呀,陶姐儿好久都没有来敬德堂和敬贤堂玩了,不过,我听阿婆说,陶姐儿毕业了,可能今年要出去打工。”阿湾并不是很了解陶姐儿的情况,他见汪鸿里得到回复后眼神飘向对面大门锁着的仁礼堂,想了想,还是开口了,“鱼仔,你知道吗?对面仁礼堂的陶奶奶,前几年的时候去世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徊仔哥告诉你的?”阿湾本能地觉得他和陶徊依然很好。
“嗯。”
“哎,当时阿婆知道了还难受了好一阵。”
“听说人是在广州没的。鱼仔你去了苏州以后,徊仔哥也去了广州,本来说只是去过个年,后来陶奶奶生病,他干脆把学转过去了。”阿湾把阿婆给他讲的话复述给了汪鸿里听,“仁礼堂闭了大概一年半多了,陶爷爷藏品很多,景区说要回收弄成民俗博物馆,但陶叔可能没同意,反正就一直这么搁置着。”
干瘪的笋干像是老人的皮肤一般粗糙,戳的袋子通了一个,汪鸿里见中庭装笋干的袋子也没有了,便起身,“我去拿个袋子。”他把袋子里的笋干全部倒出,转向储藏东西的小藏室。
“阿湾!阿婆把装笋干的袋子放哪里啦?”汪鸿里找来找去没有找到,向中庭喊,阿湾却稀奇的没有答应他,外面好像来了什么人,交谈的声音由于隔得远,他又听不大清。
汪鸿里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,“阿湾!你听得到吗?装笋干的袋子被阿婆放哪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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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!不急,后面还有一篇晚上发。
第40章收拾
“来啦!”阿湾脚步声渐近,穿过了敬德堂的堂屋,带来一个人,“鱼仔!你看谁来啦!”
斑驳老旧的小藏室木门旁立着陶徊,他笑盈盈地看着汪鸿里,背上还背着背包,像是刚到的样子。
“我记得阿婆跟我说是放在这个缸里的。”阿湾绕过汪鸿里垂着身子在缸里找着,层层摞着的东西被他翻得哗哗响。
“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啦?”汪鸿里心里乐开了花儿。
“昨天录取出来了,今天我就来了。”
“中午饭吃了吗?”
“在高铁上吃的”,陶徊看着汪鸿里开心到微红的脸蛋,想起来要问的,“第十四天的疫苗打了吗?”第七天的疫苗陶徊在微信上提醒了汪鸿里才记得去打,他怕汪鸿里又记不得。
“打了,打了。”汪鸿里急忙卷起短袖伸胳膊给他看加以证明,胳膊上的针眼几乎看不见了,只有一个红红的小点浮在右胳膊上。
“找到了!”阿湾撇着腿,歪着伸手拽出压在缸底的塑料袋,“不知道够不够”,他拖出一把捆好的塑料袋。
陶徊把背包放下跟他们一起扎货,三个人一起速度就明显快了不少,笋干、茶叶、腌肉分类堆在了堂屋,“这些什么时候邮?”汪鸿里问阿湾,阿湾把最后一个货放好,“过两天吧,邮寄信息在我爸那边,他来弄。”
汪鸿里点点头,瞥见陶徊的行李还放在敬德堂门口,要帮陶徊拿去仁礼堂,阿湾小屁孩闲的无聊也要跟着。
有些生锈的落锁被钥匙打开,推开大木门,卷着尘土的木头味冲的三人鼻子皆是一阵难受,阿湾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,“灰好大。”
中庭走道两旁的小池子里都生满了苔藓,一片片苔藓恍惚地绿着,像是被时间耽搁了,缄默地沿着石缝蔓延。雕镂精湛的屋子许久没人打理就变成了刘禹锡笔下的陋室,虽不至于草色入帘青,但起码也苔痕上阶绿了。满屋子的家具都落了一层灰,柏木制的翘案边角都泛了白。
打扫久没人住的三层楼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,陶徊决定慢慢来,先把住人的二楼那间偏房给整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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