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几位一脸好奇,有人问:“郡主可是安排了什么?”那千金遂回:“我先前就怀疑这丫头有问题,遂向郡主献计,在她的汤盅里下了些药,她这会儿应当觉着两眼发昏罢?带她在后宅绕一圈泼她一头狗血,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妖!可毕竟准备得仓促,也不知那丫头到底喝没喝那汤,若她机灵得连两盅汤都避开,猜到我们要试她,可就白准备了。”长平却缓缓道:“未必,她若是一早便能识破,方才那些都只是做戏的话,那便证明她当真有妖鬼相助,抑或当真是个神通的异类。”“那……要如何?”长平心中冒出了“除掉”二字,但面上却只是淡笑,轻抿了抿唇,什么也没说。而白敏中跟着那侍女绕了一大圈,那侍女见白敏中频频扶额,便领她往早已埋伏好的地方去。白敏中预感不大好,装模作样地说头昏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,身边跟着的白衣女子却忽然在这当口提醒她:“走到前面的拐口时故意摔一跤。”白敏中朝白衣女子一看,觉着她不像是在捉弄自己,反倒是在帮自己的忙,便信了她。她晃晃悠悠跟着那侍女快走到一个走廊拐口时,侍女快步拐了过去,就在这当口她佯作脚下不稳跌坐在地,眼睁睁便看见一桶血从拐口处泼了出来。因为摔的位置略巧,那桶血只溅了些许在她裤腿上。若不故意摔这一跤,恐怕就要被泼一脸了。白敏中此时大概猜透了长平的意图。果然怀疑她是妖吗?居然想出下药后给人泼狗血的办法,真是恶劣到幼稚。白敏中佯作一副吓坏了的姿态,那侍女冲出来见白敏中这反应,忙说:“白账房不好意思,方才伙房那个疯子又乱倒伙房的东西了,您没事儿罢?”白敏中忙抚了抚心口:“吓死了……”侍女扶她起来,见她遇狗血也未现形,且各种行为举止也压根体现不出她的神通,遂安心了些,打算回去向主子交差。白敏中上了王府的马车,瞧了瞧裤腿及鞋子上的血迹,又直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白衣女子。那白衣女子举止坦然优美又沉稳,看得出有非常良好的教养。白敏中再次留意到她袖口的颜料,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:“难道您是、卢……”白衣女子却缓声接了下去:“对,我是卢菡。”她声音和淡,清雅,听起来很悦耳,一点也不似飘荡了许多年的怨魂。白敏中再次打量她,随即又想到先前诸葛康说的那些关于卢菡的流言。想她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几岁,如今看起来似乎要比传闻中年长一些,有三十岁的样子。鬼如果会跟着现实的时间一起变老,心中应该有很深的挂念,会觉着自己还活着。马车很快行至官厅。白敏中匆匆下了马车,却没立即回官厅账房,而是等王府马车离开后,迅速往另一边的巷口走,卢菡一路跟随,白衣的她看起来像尘埃不染的谪仙。拐进巷子里有一处废宅,因为阴气很重,平日里甚至都很少有人经过。白敏中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,走廊的木板看起来竟干干净净的。她平日里累了就躺在这儿晒晒初春的太阳,故而索性将已经落灰了的走廊都清洁干净了。白敏中坐下来,拍了拍旁边,示意卢菡坐这儿:“你今日帮了我,是有心愿要我帮忙吗?不妨说说看。”卢菡很是难得地唇角抿起一抹淡笑,目光转向她:“我的事情,不是很急。且我的心愿,也包括你的心愿……”她将头偏过去:“所以,你就当作,在帮你自己罢。”白敏中不得其解。卢菡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抬首望了望天空,看大块大块的云朵随风飞快地掠过齐地的上空,在地上投出阴影来,唇角的淡笑似乎是加深了一些:“我想托你转交我师傅一些话。”“师傅是……程先生?”卢菡偏头望着白敏中生动又年轻的脸,语声里带了一些淡淡的怅然:“是啊。有些话生前来不及说,居然真的就说不了了。”白敏中联想起那些程苇杭病重隐居的传闻,遂问:“程先生……还在世吗?”“在。”“我怎么找到她呢?何况……她又如何能相信,是你托我转的话呢?”程苇杭那般固执孤僻的人,又怎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呢?白敏中忽觉得有些无奈。卢菡微笑,言声淡暖:“若是你说的话,她会信的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小黄:我觉得公子和我一样!肯定都憋坏了!!聪明的小伙伴们你们觉得呢!!☆、六八“怎么会?”白敏中不解。若非张谏之与她提过,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程苇杭这样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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