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常说她属狗。
这回倒当真是狗到极点,尖牙利齿,一招见血。
阿雀嘴里尝到腥味,“呸呸”两下,趁人吃痛,泥鳅般滑溜溜矮身一钻,便从人怀中溜出两步、顺利逃离魔爪。然而只一眨眼的功夫,那人不知使得什么腿脚轻功、竟又后脚追上,淌着血的右手虎口在她眼前一掠而过,霎时间,已然站定她身前一步远。
又轻轻按住她肩。
“雀雀。”
那人唤她小名,丝毫不见半点愠怒语气,竟出乎意料的温和可亲。
阿雀认出这声音,不由一愣,下意识抬头望去。
果真便见那日后山树林、一见惊鸿的白衣少年,此刻卸下面纱,一张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上好清倌——不对,俏郎君脸、好书生脸,总之,如此这般俊秀绝伦的脸。五官无一处可挑剔,多一分则色浓,少一分则寡淡。独独眼睛却生得有些“兴致缺缺”。须得聚精会神,方才同人对上视线。
“贺、贺执哥哥?”
她眨巴眨巴眼。
看看他,又看看四周,最后视线心虚地飘过他仍流血的伤口。
当下干笑两声,忙扯过自己袖角、欲盖弥彰且颇存亡羊补牢之心,殷勤为他擦拭虎口。
贺执便任她拽过手去。
左手背在身后,不着痕迹地向某处轻挥三下。屋檐之上、那已然显出锋芒利刃的弩箭迟疑片刻,终究放下。
一切不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阿雀却丝毫不察这个中转瞬即逝的危险。
依旧为自己没看清人便张嘴乱咬而汗颜不已——当然,一边擦,亦不耽误她边好奇追问。瞧着那贺执总是一副好相与的笑面模样,教她伤了也没有半分怨言,不由又愈发软了语气,问道:“贺执哥哥,说起来,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
“难不成也跟阿雀一样迷路了?我就说嘛,这宫里就是这样,弯弯绕绕,像个偌大迷宫,要是第一次来,真是叫人找不着北……贺执哥哥,你、你也是和家里人一同入宫,来向太后娘娘祝寿的?”
这可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。
难不成今年三品下朝中官员,竟也有资格入这长寿宴?
她可没听说过朝中有姓贺的大官呀?
贺执看出她面上神情怀疑,间或夹杂些好奇情绪。
索性亦顺着她的话往下说。点头过后,又三言两语表明了自己的处境:“我父年初方才升任户部,此次我也是初蒙圣恩、随父入宫贺寿。”
“因是家中庶子,少有人在意,那宴会上觥筹交错,我却因身患奇症,滴酒不可沾,实在呆得无聊,想着能进宫的机会又确实少有,便找了个机会出来走走。没成想一走便迷了路,又不敢闹出动静引来宫人,只得在这等着,看会否有好心人路过——如此这般,阿雀,说来也巧,便这么等来了你。”
“我……好心人?”
“难不成不是么?”
贺执笑笑。
似是全不觉痛,只浑不在意地抖了两下衣袖。顺势便藏住虎口那骇人牙印。
正要说话引人离去。
少年眼神一低,忽却见她袖中露出一角红木雕花盒。
怔愣间,竟忘了平素行事说话的分寸,径直将手一指,便已开口问道:“阿雀,”他一寸不差、指向那木盒,“你这又是藏了什么新鲜宝贝,瞧着却怪精致……能不能拿来给我瞧瞧?”
此言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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