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子墨在发抖,最好撞死这对狗男女,是的,她在那一瞬间,只希望陆时城和云昭都去死,成双成对,多感人。陆时城住进了医院,不全然是因为车祸,他发高烧,整夜噩梦。这些年里,梦里云昭从来都不在。如今,他的梦断续,是一片野草蔓生的坟场而已,依旧没有故人。岑父和岑母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他,单人病房里,因为人多显得拥挤,有种过年的热闹劲儿。“子墨这孩子,我们都狠狠批评过了开车瞎开,您瞧,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?”岑父也不管俗语用的对不对,和周濂说话,语气自然矮人一截。事故调查很快出来,在现场,岑子墨手脚发凉当看到陆时城满头血被人从车里拖出来,只他一人,她心里尖叫,一路跟上被交警拦下恍惚得厉害一句话都不说。她身上有烟酒气,但并未饮酒。送医院后,陆时城很快苏醒伤势没什么大碍,低声配合警察笔录,一抬头,看着身旁像是瞪他恨他的岑子墨,说:“我妻子开车比较毛躁。”她以为自己听错,也看错,陆时城面色憔悴却和颜悦色。那这件事好办,夫妻俩撞了,私了都不用。此刻,病房里是双方长辈时不时的交流,寒暄话一完,在这种地方谈生意不太合适,临走,岑母把岑子墨拽到旁边,低斥她:“子墨,你怎么回事,你跟妈说,故意撞的时城吗?”岑子墨美目怒闪,没吭声。岑母一下什么都明了,更是骂她:“你造孽啊,真把他撞出个好歹我跟你爸都得给他陪葬!”说着,往里看一眼长嘘气,“幸亏你婆婆没说什么,时城也没追究你,我警告你,不要再作了啊,有事好商量这种能出人命的事你长点脑子!不要有事没事给我跑出去鬼混!”自小到大,岑子墨是最讨厌别人说教的,极其叛逆,又目中无人。这一回,却只是发呆发愣,岑母看她那个丢魂儿的鬼样子,难免心疼,再絮叨几句,把人推进去了。里头,陆时城睡着了,碎发遮眉,静静躺着,这让他罕有呈现给人一种温柔困倦的错觉。他是假人,一年到两头在脸上看不到这个年纪会流露的疲态。他的工作强度,远非常人能承受。岑子墨守了他半天,周濂对此事竟一字不提,只嘱咐儿媳以后开车要小心。太压抑了,岑子墨没有因此感激或者羞愧,她知道,陆时城是哪一种人。他会面带最迷人的微笑,不动声色把刀狠狠扎进你胸口再拧两圈,五脏六腑俱烂,干净利索。他要和自己离婚了吗?岑子墨在发抖,他不会原谅自己了吧?为什么?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?岑子墨看着病床上此刻没有任何一丝危险性的男人,心中发寒,他突然好脾气是怎么回事?她爱他。但岑子墨厌恶生活中琐碎,比如,她现在就不愿意陪床,单独贵宾房又如何?到底是医院。她无聊想玩手机,无奈,碍于周濂也在身旁。“子墨,你先回去,时间不早了,今天我在就可以了。”周濂平静说,把包递给她,“开车小心。”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。母子俩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非常专断的人,尽管,岑子墨在很早以前觉得周濂不过是个传统持家的所谓贤内助。当年,陆君同急病去世,时势把她和年轻的儿子推到前台,人总是要被逼着强大的。这样也好,岑子墨不愿意惺惺作态装能端屎端尿伺候人的派头,她才不,如果陆时城真的少胳膊缺腿,岑子墨觉得她肯定忍受不了这种残缺。于是,她乐得走人,刚出门,迎头顶上赶来的卢笑笑。事实上,这些年,两人碰面的场景并不多。她突然就笑了,带着令人反感的自以为是看透的目光。卢笑笑客气点个头,一句话没说,错身时,听岑子墨讥讽说:“你还是那么喜欢当陆时城的狗腿子,现在流行什么词来着,舔狗,对吧?”卢笑笑转过头,上下看看她,微笑说:“岑子墨,我们是朋友,这就够了。你呢?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,我们的关系可以维持一辈子,你,可就不好说了。”她怎么敢?当年的胖女孩如今的胖女人也敢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了?岑子墨毒辣辣拿眼角剜她一眼,半眯起眼笑:“是吗?你还真把自己当白莲花了。”高跟鞋声远去,卢笑笑站了片刻,来到病房,替了周濂。“到底是你有心。”周濂拍拍她肩膀,心中叹气,卢笑笑永远随叫随到,这些年,每每陆时城不知哪根筋搭错闹腾住院,卢笑笑必在。这样好的姑娘,理应是儿媳的最佳人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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